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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4 – 如果我愛你]

150402 Outfit
儲存在相簿內的照片,我看極也看不厭;徘徊在腦海的俏臉,我想極也想不倦。 電話筒內的聲音聲線,我聽著也覺溫暖;互聯網上的電子郵件,我收下便覺蜜甜。 送我的太陽花鮮艷,我會逐朵晒乾保存;以低分貝聲浪於電話錄音機的留言,我會播完一遍又一遍。 你的所有優點,我會將其放大十倍隆而重之好好彰顯;你的全部缺點,我會將之縮小壓碎掩人耳目隱而不見。

每晚睡覺之前,將我們間所經歷過的每個小節及事件,從頭到尾仔細重溫一百遍,回味點滴都是珍貴的片段,我才能夠安心入眠。 每朝睡醒以前,你的印象比第一口醒來呼吸的空氣更新鮮,我怕呼吸系統也懂得叛變,唯有忍痛暫時與你的印象一刀兩斷。 呼吸正常後我的思想卻開始紊亂,你鮮明的輪廓及染過的髮端又相繼湧現,我祗有讓撇極也撇不掉的你的臉,繼續侵佔我心田。

每朝起床後如常刷牙洗面,你的影子會如常重疊在我的模糊視線。 我正在思考挑選,當日上班的衣物項鍊,你的聲音會在空氣中盤旋,為我的決定加入意見,彷彿你就站在我跟前。 我駕車往返公司的兩個時段,你的名字會一直干擾我的思想路線,教我無法孤身作戰,不可專心獨自流連。

在睡夢中你頻繁的出現,告訴我白天你不懂說的諾言;在白日夢中你也跟隨著我的腦電波的航線,絡繹不絕的與我碰面。 夢中不想對你說再見,怕別後的悠長掛念;夢醒後不期然有無限懷念,好像我們已被分隔了億萬年。 看得見你的時候我神不守舍情迷意亂,看不到你的片刻我心不在焉無盡掛牽……

以上的故事大抵是一則動聽的預言,存在於愛與夢的邊緣,美麗得令人神迷目眩。 理所當然,假設如果有這麼一天,一切便物換境遷:我會不理會誰贏了總統大選,忘卻了甚麼支氣管炎,不再害怕冷凍氣候寒嚴,忘掉了是不是時候看不看得見太陽的臉,不會賴在床上睡腫眼簾,不會那麼緊張工作表現,不會棄置櫥具於水龍頭邊,不會空置雪櫃平白浪費電源。

不能操縱的愛情永遠像死結在纏,沒有把握的夢想始終都難以成全。 我對自己不住在勸,要耐心靜候這個完美的你的出現,可是我知我祗在對自己敷衍,完整的人生斷沒理由不被愛情霸佔。 披頭四的歌播了一段,大衛保兒的都播完,紅蘿蔔蛋糕吃了一大件,特大Mocha咖啡也喝到了杯的底線,我呆坐在充滿節日氣氛中的咖啡屋中一臉茫然。 我夢想中的愛情依舊空白一片,依附在敞大的繽紛的幻想後面。

上帝叫世人比天使微少一點,我也祗會在天父面前,稍為把你看得微少一點,暫且將你擱置一邊。 復活節當日便是耶穌基督降生二千零十六週年,天父捨生的愛我還來不及報答懷緬,那談得上向別人再付出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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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7 – 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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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理由還是藉口?總是報喜不報憂?電話中彼此聲線在移游:一般快樂易如反掌三言兩語說了不難受,一切苦愁易放難收三番四次欲說不出口

哥哥你報告你生活如舊,一面說話一面撫著你深愛的一頭狗;沒提到力竭筋疲早晚應付功課工作當時還要扶著聽筒的右手弟弟你結他繼續奏,老師的褒揚令你興奮難休;任誰也清楚你如此成績的背後,是練習至廢寢忘餐焦頭爛額也不罷手只告訴我天氣不冷衣服薄薄一件已足夠,沒告訴我筆記作業已疊至厚厚學業壓力不是沒有;像千斤擔壓在心頭耗盡努力腦力勞力力爭上游,可是仍難抵撲面襲來四面圍攻的引誘:千百樣花呢花碌玩樂節目堆瀉在路口,焉會不同流?這一切卻只留在你們茶餘飯後,有空便研究;沒傳到我耳環周圍的前後左右

爸爸你升職加薪當日以美心西餅招呼同事朋友;一啖啖忌廉塞進口,閉嘴時卻連剛要說的思念也吞下胃裡頭我臨走前你被車輕碰了一下到現在看了醫生與否?問你你儘是笑說已沒事又囑我勿浪費時間問候媽媽妳一直勞苦功高主內主外兩邊走;電話中聲音像摯友,書信中語氣甚溫柔;關心我衣食住行一舉一動擔心我歧途誤走;明告訴我一切如常暗承認辛苦如舊祖母你總是心不稱口;怪我太多來電卻歡喜在正說話的咽喉;教我「不用掛念不用掛念不用掛念」卻掛我掛得不能忍受你說辭了工是因為公司已不可挽救,沒意思繼續逗留;沒解釋其實是難忍整天汗水濕透;又說退休後在家終於有機會抖一抖,難道我不知見面過量家中磨擦不免有

你有你的笙歌輕奏,我有我的日月星宿。我曾嘗試用愛心說誠實話地不理因由,毫不顧忌將心事說透;但發覺總令你擔憂牽繫卻又幫不了手才醒悟沒告訴你們也不是過不了緊張關頭。於是「正面」事情電話線裡不妨走一走;「負面」事情電話線中難免要掉頭從前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懂得逆來順受;況且天下事並非都是令人喪氣垂頭

然而無傷大雅的小事無疑不怕動動手扣一扣;但怎料如此大事你們也會一句風聲也密密不洩漏我告訴你們我難得放假便出城外走一走;一走便三日才回頭;誰知你你你妳也不藉此機會略移舌頭,不讓我與你們分憂當知道自己拋下一切盡情玩樂的同時媽媽妳卻軟躺在遠床上動手術的時候,我卻忽然如妳所料當眾淚流

數個日轉星移後,終於再接觸到媽媽妳聲音的溫柔;這次的「柔」,十之八九,是柔弱的「柔」我的眼眶被淚水充斥佔有,卻仍是那樣緊閉著口沒洩露半點傷憂,只胡扯地問你是否因此減肥消瘦?卻忘記問妳醫院食物美味與否?怕且你不會因此將我嬲?而你們卻一不做二不休,竟讓我知道哥哥你皮膚也生病像上了一塊塊紅色的漆油,還好現在情況已稍微好轉望病毒會逐步遠走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某詩人一樣: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難道還要繼續選擇報喜不報憂?任憑謊言假話到處肆意竄溜,為要極其短暫地杜絕悲傷彌留?騙哄的說話瞞不了多久,隱藏的事情始終有被揭發洞悉的時候;到事過境遷後才知真相是不是不會不難受?遺憾大家都是意見照單全收,態度依然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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